新婚夜。
桑柠赫然睁开双眼,“啊!”一声大叫,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,她这才看清这莫名出现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丈夫,全身顿时冷汗直冒。
桑柠面色惨白,她的丈夫正在熟睡,而她身边的这个人,当然也不是自己的丈夫。
更荒谬的事情是,这个男人,是她丈夫的哥哥。
桑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她压着声音,生怕吵醒了一旁的丈夫,“孟铁城!你干什么!”
孟铁城眸中目光冷毒,“我在干什么?你看不出来?我正在准备教训一个为了嫁进孟家不择手段的女人!”
不择手段?
都以为她不择手段,可她根本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在孟钢川的身边醒来,两人还....
没有人说得清,只能订婚,结婚……
贱货!
这两个字从孟铁城的嘴里说出来,桑柠的心还是狠狠的被揪了一把。
这世上,怕是只有孟铁城对她的侮辱能伤害到她。
桑柠又惊又怕,双手抵着男人,身体扭动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。
“孟铁城,我丈夫可是你亲弟弟!你怎么可以这样!你再不走,我就要叫人了!”
孟铁城嚣张至极,哪管桑柠的威胁。
“呵!亲弟弟?你说要是一个女人嫁个瘫货,勾自己大伯哥,这种新闻放出去,是不是特别有爆炸性?”孟铁城说完,一用力,逼得桑柠大叫后又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!
桑柠定定的看着孟铁城,气得全身颤抖,她的确不敢叫人来。
谁都会相信是她会这样做!
动静越来越大,原本安静睡在一旁的孟钢川皱了皱眉,“阿柠?还没睡?”
桑柠马上伸手关了灯,心脏跳得快到不行,想到孟铁成脸上得逞的笑意,双手紧紧揪住床单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减少不应该出现的气喘声,“钢川,没事儿,我今天换床,有点不适应,翻身呢。”
天知道桑柠有多害怕,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孟钢川瘫痪,动不了身体,勾着温暖的嘴角,“嗯”了一声,“明天让人把桑家的床搬过来,好不好?”
桑柠应了一声“好。”
不一阵,孟钢川入睡,呼吸均匀。
孟铁城捏开桑柠的嘴,“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?一个瘫货看得这么重要?没想到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为了钱,连个不能人道的瘫货都要伺候,太让人刮目相看了。”
桑柠被孟铁城一口一个下贱的女人激起一腔怒火,“我下贱又如何?你一个即将成为我妹夫的男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,又算什么东西!就算钢川看不见,动不了,我也爱他!要你管!”
孟铁城眸色一沉!
动作更加凶猛,完全不顾及他大力的动作会将孟钢川再次吵醒。
而这一次,他正是这个打算!
孟钢川感受到响动再次醒来,孟铁城却在桑柠之前先开口说了话!
“钢川。”孟铁城的声音磁性带着笑意,听着温和,嘴角的笑意却如魔鬼一般,笑得诡异。
桑柠听到孟铁城开口,魂都吓没了。
孟钢川听出了声音,蹙了蹙眉,“铁城?你?怎么会在我房间?”
孟铁城嘴角的冷嘲分外明显,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的打算。
桑柠已经顾不得安抚孟钢川,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,嘴唇咬破出了血,脚趾绷直了去分解来自孟铁城给她的力量。
她根本不知道孟铁城要做什么,只觉得这事情一旦闹大,明天就会被孟家扫地出门。
可是桑家谁都不管外婆,她不能离开孟家,孟家能给外婆治病,她一定要忍,要瞒。
她紧紧捏着孟铁城的手臂,轻轻摇晃,求他不要害她。
孟铁城的手掌兜着桑柠的脸,这女人,太会演戏,太毒,瞧瞧,一脸的眼泪。
迟早有一天,他要亲手宰了她!
他舔掉她牙齿咬破嘴唇冒出的血珠,声色低沉带着揶揄,“钢川,我白天太忙,没能参加你和桑柠的婚礼,现在过来,是来给你送个新婚礼物的。”
孟钢川躺在床上又不能动弹,他也不想自己过于挣扎的动作暴露自己的无能,没有去伸手开灯。
所以依然躺在原处,嘴角勾笑,“铁城太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,应该的,其实主要是送弟妹的,毕竟我是大哥,总要替你们多考虑。”说着,孟铁城完成了最后一步。
桑柠惊恐的睁大眼睛,头皮登时发麻,咬紧牙齿,她瞪着孟铁城!
孟铁城笑笑,“桑柠,希望我送给你和钢川的礼物,你们能喜欢,小小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桑柠闭上眼睛,手脚都已经冰凉,这哪是薄礼,分明是羞辱。
“太晚了,大哥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孟铁城抽身下床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。
桑柠悬着的一颗心,总算落了地。
黑暗中,孟钢川声音温良,“阿柠,早点睡吧。”
桑柠内疚到无地自容,孟钢川帮过她很多次,而她现在还给他的,却是羞辱。
本以为一切都结束,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——
一周后,按照当地民俗,在桑家再次举办女方婚礼。
后台化妆间,孟铁城再次将桑柠制服在化妆台上,根本不让她起身反抗。
雪白的婚纱裙摆随风飞舞。
桑柠快要哭出声来,“孟铁城!你够了!你放过我!铁城哥!你放过我!”
一声“铁城哥”,叫得孟铁城更是刺激凶猛,“放过你?放你出去勾别的男人?以后孟钢川不能做的事情,我这个大哥就代劳了,我们孟家可不能出事儿,免得你不守妇道。”
化妆间里激情正酣,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拍响,“姐姐,姐?”
是桑青的声音!
桑柠手里握着一瓶护肤水,指节已经发白,可还是得苦苦忍着。
“在!”
桑柠喊了出来。
可是门上了反锁,根本打不开。
桑青的声音温柔,“姐姐,你开门吧,你看见铁城了吗?”
孟铁城停了下来,他捏住桑柠的下巴,让她的身体扭扯着看向自己,压着声音,“桑柠!你怕是不想活了!”
孟铁城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对桑青的担心。
桑柠猛然醒悟过来,桑青一直是孟铁城的心头宝,她的心脏不好,前几年做了移植手术,一点都不能激动。
既然不能激动,怎么可能和孟铁城有亲密的夫妻生活?
桑柠冷笑着,“呵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。”
“你要是敢让桑青知道我们的关系!”
“知道又如何,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桑柠豁了出去。
然而,孟铁城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虚张声势全部浇灭。
“看来,你是不想你的外婆活下去了。”
桑柠的身体扭着难受,可在这时候,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孟铁城,“孟铁城!你要是敢动我外婆!我跟你拼命!”
“你这条贱命!不配跟我拼!我捏死你和你外婆,太容易。”
桑柠这才明白,她和外婆的生活岂止是艰难,夹缝求生毫不为过了吧?
她以后是别想摆脱孟铁成的魔爪了,是吗?
门外娇弱温柔的女人越敲越急,“姐姐?”
“我看见铁城去了花园,你去花园找找。”桑柠趴在桌上,听到桑青的脚步声走远,她淡淡道,“我叫你大哥,还是妹夫?呵,孟家长子也不是缺钱的人,以后每次,记得付钱。”
孟铁城“哼”声冷笑,“我可不习惯带钱在身上。”
“给我一块表就行了。”桑柠猛地一呼吸,差点说不出下一句。
原来在深爱的男人面前作践自己会这样痛,曾经一见到他,心上那根弦就会流淌出美妙音乐,此时却生生的要被自己拉断了,疼得肝颤。
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,才狡黠道,“如果觉得两次,值不得您一块表,那就记在以后的帐里。”
桑柠把“您”字咬得特别重,凸显了她的卑微。
孟铁城瞬间觉得索然无味,两下释放了自己,扔下腕上手表在桌上,离开了化妆间。
桑柠拿着手表,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喜欢的男人竟是这般羞辱自己,忍不住哭花了妆。
而桑青看似柔弱的立在化妆间门口,一步步走向桑柠,桑柠刚刚抬脸,一巴掌就狠狠落在桑柠的脸上,“勾妹妹的未婚夫!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你和你那个妈一样!只知道勾别人的丈夫!”
桑柠手中攥紧着属于孟铁城的表,反手一巴掌甩在桑青的脸上,“这世上,谁都没有资格骂我妈妈!尤其是你们!”
桑青被打得发懵,她本就瘦弱如林黛玉,从来都不知道桑柠竟然敢打她!
“桑柠!你会为了这一巴掌,付出代价的!”
“奉陪!”
桑柠本来没有当回事,可在桑家举办的婚礼上,她才知道代价是什么。
巨大的荧幕上滚动播放着桑柠和孟钢川从小到大的一些照片,桑柠的合影几乎全是和外婆相依相偎,剩下的都是婚纱照。
饭局刚开,荧幕上的照片画风突变。
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张张劲爆,虽然脸总是被头发遮挡,可头发身材和桑柠简直一模一样。
桑柠看着屏幕,脸色顿时惨白!
孟钢川虽是残疾,可同样生得英俊,西装礼服,原本一派喜色,此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。
他马上握住桑柠的手,“阿柠,我知道和你没有关系,我相信你!”
桑柠鼻子一酸。
孟夫人文淑贞气势汹汹的跑上台,她一把扯开孟钢川和桑柠拉着的手。
怎么也忍不了自己的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女人,以后儿子的脸往哪儿搁?
就算儿子半身瘫痪做轮椅,也不能!
文淑贞拉起桑柠的手腕,“你都干了些什么!你答应嫁进孟家的时候说了什么?你说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钢川的事!你会好好照顾钢川的!”
桑青小跑着过去拉开文淑贞的手,“阿姨。”
桑青是孟铁城的未婚妻,孟铁城却不是文淑贞所生,所以文淑贞几乎把孟铁城当成了眼中钉,又怎么可能喜欢桑青?
桑青却在一旁亲昵的讨好,“阿姨,您别生我姐姐的气,这些照片,也许只是过去的事情,每个人都有过去,我姐姐就算过去爱乱玩,但是从她打算嫁给姐夫那天起,她就已经和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了,这些照片,也许不是婚后的事情啊!”
桑青看似句句为桑柠开脱,可句句都在暗示桑柠的生活不检点,什么事情都有可能。
桑柠望着文淑贞,“妈妈!请您相信我,照片里的女人,绝对不是我!不是我!”
“是的是的!”桑青也“极力解释”,“阿姨!就算照片里的女人心口也有一颗红痣,可那并不能代表就是我姐姐啊!这世界上,心口上有红痣的人太多了!”
桑柠绝望的看着屏幕,对啊!那个女人有和她一模一样的红痣,她怎么能说不是她?
而今天她穿的深 V 露背礼服,红痣正好能看见。
可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发生,她根本不知道?
难道和当时她在孟钢川的身旁醒来一样,是被人下药陷害的?
因为身材发型和红痣,桑柠自己都无从辩解的激情照片让她焦头烂额。
她不怕吃苦找工作,可是什么工作能每天支付高达十万的医药费?
桑家不肯管,目前除了依靠孟家,她没有别的办法。
台下的孟铁城安之若泰,他翘着二郎腿,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,修长的手掌撑着下颌,手指摩挲着刮的干净的胡渣区。
好像如此闹剧的婚礼现场,他只是一个局外人。
桑柠也不知道为何,她哪里也没有看,只是将焦虑的目光落在了孟铁城的身上,错把那个人当成了自己的救星。
孟铁城慢悠悠的走上台,所过之处,围观者都自觉避让。
他来到桑柠的跟前。
文淑贞想要装作没有看见孟铁城,可是当孟铁城到来时,那气场竟然压得她根本没有办法开口。
孟铁城目光冷冷,却强势的问,“你说这照片里的女人不是你,你拿什么来证明?没有证据,你凭什么说不是你?‘谁主张谁举证’的道理需要别人来教你?”
孟铁城字字铿锵,靠近他的人都能分明的感知到他吐字间透着怒意。
好像和桑柠结婚的人是他,被戴绿帽的也是他,他只不过是正在审问自己的妻子。
桑青皱紧了眉头,看着自己的未婚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糜烂的私生活生气,实在是让她妒火狂烧。
桑柠被孟铁城问醒,脑子里突然一派清明,“对!我能证明!我的心口正中的确有颗红痣,可我心脏位置对着的地方,有个纹身。”
“纹身?”孟铁城眉头一蹙,这都几次和她接触了,怎么一直没发现。纹身?
那样隐秘的地方纹身,为谁而纹?
文淑贞让保姆带桑柠去后台检查纹身,桑柠身上的确有一枚纹身,是照片里面没有的。
风波转眼过去,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婚礼。
只有桑柠自己知道,这些谣言对她来说有多伤。
入夜,孟铁城再次到来了。
这一次,桑柠没有反抗,而是妖娆的伸手勾着孟铁城的脖子,轻声笑着,“在桑家,你可是我妹夫,我知道你怜惜我妹妹的身体,既然我收了你名贵的手表,就该好好伺候您,不如咱们去外面厅里,免得吵醒了钢川。”
孟铁城没想到桑柠会如此主动,之前还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。
这女人果然是下贱到了极致!
孟铁城伸手打开了床头灯,“我就喜欢在我弟身边帮他尽义务。”
说着,他拉开桑柠的睡裙,这一次,他仔细去看他的胸口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洋桔梗。”
“为什么纹?”
“我第一次喜欢的男人曾经送过我一束。”桑柠眼含泪花。
其实孟铁城并没有送给她,那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,是她买给他的花想要去看望她,只是那时候她也受了重伤,子弹穿过子宫,延误了出院的时间,没有送出去。
那是她第一次准备送他东西,想要跟他表白。
天,总是不随人愿。
孟铁城眸色暗下去,他的手掌修长,暴力的动作伴随着可怕的想法,最好一个血洞冲开,将那两朵半开不开的洋桔梗冲掉,从此消失。
桑柠伸手关掉床头灯,用力翻身,滚到了床下的地毯上,孟铁城却不放过她,将她拖过来。
没有了摇晃的紧张感,桑柠也不再挣扎,“妹夫,虽然我不值钱,可怕是没几个女人经得起你折腾,我要加钱,那块手表只够到今晚。”
“贱女人!”孟铁城牙齿一咬,“为了钱嫁进孟家,现在被自己的大伯哥玩,还要收钱。”
桑柠不管孟铁城如何骂她,她都让自己在夜灯下的笑容妖娆美艳到极致,“谁叫我大伯哥不缺钱呢?看来我以后真的可以靠这个赚钱,我也不亏,钱也收了。”
“阿柠?”孟钢川突然喊了一声。
桑柠眼睛里闪过惊慌,孟铁城却不顾桑柠的紧张,自顾自的,桑柠的头就靠在孟钢川的身边,不敢有大动作的反抗,只能咽下唾沫,“钢川,怎么了?”
“我想喝点水。”
“好。”桑柠艰难应完,孟铁城抱起桑柠又是一个翻转,捞着她,走出卧室。
客厅外夜灯亮起,饮水机旁有一面巨大的镜子,孟铁城让桑柠看着镜子里面的二人,一口狠狠吻在桑柠的纹身上,而后在她耳边用气音说,“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啧啧。”
桑柠忍着疼痛,闭了眼睛。
骂吧,骂吧,最好能骂到麻木。
孟铁城抱住女人,桑柠想要出声却只能咬紧嘴唇。
孟铁城倒了水,一手端着水杯,一手托着桑柠,关了客厅里的夜灯就往卧室走。
桑柠不敢大叫,只能忍着。
可是到了床边,孟铁城没有把水杯叫桑柠再转交给孟钢川,而是自己递给了孟钢川。
孟铁城咬着桑柠的脖子,喘着粗气,“钢川,骚一点的女人,真不一样,太可惜了,你娶了这么个女人,自己却用不了,非得辛苦我这个当大哥的。”
孟铁城说完,桑柠吓得脑子一片空白!
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心翼翼的防着,孟铁城竟然会主动把这件事情说出来!
孟钢川面部瞬间绷紧,“孟铁城!你在干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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